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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玉玉妮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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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塔,音乐,他们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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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 12:56 |只看该作者
姬神(Himekami)
姬神“星吉昭”,是日本与喜多郎齐名的新世纪音乐教父,如果说喜多郎的音乐是气势磅礴纯粹空灵的隽永巨作,那星吉昭的音乐就是蕴含民族曲风的优质小品。姬神的音乐早年散发出日本文化中极致的空灵美感,后来往日本原住民音乐发展,开始趋向部落化,将日本东北的原始风貌与风俗民情藉由严谨的电子音色详细描写。他的音乐风格具有浓厚的民族风味,与众不同,结合科幻、宗教、部落、神秘等元素的手法演绎出令人折... 全部内容»
姬神“星吉昭”,是日本与喜多郎齐名的新世纪音乐教父,如果说喜多郎的音乐是气势磅礴纯粹空灵的隽永巨作,那星吉昭的音乐就是蕴含民族曲风的优质小品。姬神的音乐早年散发出日本文化中极致的空灵美感,后来往日本原住民音乐发展,开始趋向部落化,将日本东北的原始风貌与风俗民情藉由严谨的电子音色详细描写。他的音乐风格具有浓厚的民族风味,与众不同,结合科幻、宗教、部落、神秘等元素的手法演绎出令人折服的音乐,他的音乐是一股无穷的魔力,让人欲罢不能! 【数据来自互动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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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 13:00 |只看该作者
1231# 玉玉妮妮


日本的音乐家,关注的就是小泽和西崎崇子
韩国的更少,是郑京和,由她知道他们兄妹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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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 16:02 |只看该作者
接着再搜些日本的“特色”音乐听听


http://www.google.cn/music/album?id=B65dd3c2b1553dc9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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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 16:04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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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 16:0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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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 16:09 |只看该作者
喜多郎是在世界音乐界受到最高评价的日本艺术家之一。

喜多郎的音乐离不开大自然、喜多郎的音乐也离不开旅行。喜多郎奏响的美丽的旋律、和充满独特想象力的音声,为很多的音乐爱好者所熟悉。喜多郎说:“我从自然中得到灵感的启迪。对我来说有的曲子是云,有的曲子是水。”有人认为喜多郎的音乐是现在日本流行的“治愈性”音乐的开山大师,他的音乐有很多实际上被用作胎教和“音乐治疗”的经典。

喜多郎的真名叫高桥正则,1953年2月4日生于爱知县丰桥市,高中毕业以后,结成自己的摇滚乐队。乐队解散以后,独自一人曲东南亚旅行。曾经在亚洲各国流浪了几年。1972年,喜多郎作为“远东家族乐队”的一员访问欧洲,在欧洲遇到电子音乐合成器演奏者克劳斯·苏尔茨。这次巧遇成了喜多郎一生的转折点,他这样说:“我被他完全吸引住了。为了学习电子合成音乐而和他在一起,学习和吸收了电子合成音乐的应用。回到日本以后我找到了自己的音乐和电子合成音乐的接点。”

1978年,喜多郎作为独立的音乐人开始了活动,发行第一枚唱片“天界”。1979年又发行了“大地”和“OASIS”。1980年喜多郎担任了NHK的节目《丝绸之路》的音乐制作,节目受到好评,喜多郎作的主题曲得到了大家的喜爱,成了喜多郎的代表作之一。同一年,他发行了作品集“丝绸之路1”和“丝绸之路2”,表现时的现场录音也获得好评,喜多郎一下子走红了。1981年发行唱片“敦煌”和“气”,次年又在日本全国30个城市巡回演出、并进行了亚洲巡回演出,成为最早在台湾和大陆演出的日本音乐家。

这时,喜多郎的音乐在美国还只有一小部分爱好者,1985年在美国Geffen Record一气发行了喜多郎的6张唱片,他的美国歌迷一下子增多了。1986年Geffen Record公司与喜多郎签署了在全世界独家销售喜多郎唱片的合同。这一年,喜多郎发表了新作品“天空”。1987年发表了与美国打击乐著名演奏家米奇·哈特共同制作的“The Light of the Spirit”。主题是“生命、死亡与再生”,这可以说是他从“天空”开始的对于生命循环过程的音乐探求。这个作品发表以后,他从美国的俄亥俄州的西雅图开始进行全美巡回演出,共访问了25个城市演出31场,收到了很大的成功。这是日本歌手第一次进行全美巡回演出。喜太郎还第一次发表了与专集同名的录影带“The Light of the Spirit”。

1988年,这个专辑中的“The Field”一曲获得了格来美奖(Grammy)的Best New Age Performance奖的提名,这一年喜多郎发表了他的全作品集“10年”,在美国获得了稳定的支持。***喜多郎在欧洲、北美、日本52个城市举行了名为“喜多郎爱世界”演出,获得了成功。1990年他发表了试图将日本的远古传说和世界的传说融为一体的音乐专辑“古事记”。在美国的BILL BOURD 杂志的新人专辑排行榜中,连续8周获得第一。同年,喜多郎移居美国科罗拉多州。在后来的世界巡回演初中,“古事记”受到了狂热的欢迎。演出场景之热烈,在91年发表的个人专辑“Live in America”、及录影带 “KOJIKI:A Story in Concert”中可以看到。同年,“古事记”的专辑也获得了格莱美奖提名。

1992年,喜多郎担任奥立佛·斯通导演的电影《天与地(Heaven and Earth)》音乐之制作,发表了同名的作品,获得了第51届金球奖的作曲奖。这一年还发表了唱片《梦》,其中,与“yes”乐队的歌手约翰·安德森的合作,开辟了新的可能性。该作品使喜多郎获得了第3次格莱美奖提名。

1994年喜多郎与新的唱片公司DOMO Record签订了新和约,发表了“曼陀罗”,这个作品使得在美国寻求发展的喜多郎获得了更高的评价。作品发表后的环球演出中在美国的表演情形收在名为“an enchanted evening 天际回响”的专辑中。1996年又发表了贺岁专辑“Peace on Earth”。唱片的的一部分收入捐给了福利团体。在这个作品表现了喜多郎“我们将如何把我们现在居住的地球传给下一代人”的愿望。

1997年喜多郎开始着手交织着百老汇戏剧的技巧和幻想故事的独特的音乐剧“CIRQUE INGENIEUX”的音乐,同时发表了同名的创作音乐唱片。又为香港电影《宋氏三姐妹》作曲,获得了香港的金像奖、台湾的金马奖的独创音乐奖。

1998年喜多郎开始以日本题材创作,以长野的“御柱节”的运木歌为主题创作了“GAIA-御柱节”。同年还担任了NHK节目“四国八十八所”的音乐制作。在亚洲的巡回演出中,“古事记”专辑中的“响宴”得到年轻女性为主的喜爱,增加了不少新的爱好者。1999年,喜多郎受NHK的邀请,参加“四国八十八所”的演出,并为这个节目写下了“风之声”的新曲。这时,还完成了后来获得格莱美奖的作品“Thinking of you”。

2000年4月喜多郎参加在日本召开的世界环境会议,被国际环境议员联盟接纳为国际环境观察员,担任国际环境艺术家。7月开始着手创作NHK建台75周年纪念节目“四大文明”,与斯拉法合演其主题曲“母亲的大河”。之后,在东南亚举行了巡回演出。

2001年2月,作品“Thinking of you”获得格莱美奖的“最佳年度新世纪专辑”奖,5月发表了纪念获得格莱美奖唱片两张一组的“KITARO”。这时,喜太郎宣言他将返回到作为自己出发点的“丝绸之路”,2001年8月作为重返丝绸之路的第一步,喜太郎在奈良的药师寺玄奘三藏院伽蓝举办音乐会。

今年,是日中邦交正常化30周年,喜多郎将继续进行他的丝路之旅,把日本人民的友好感情和热爱和平的信念通过他的音乐转达给中国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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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 16:18 |只看该作者
听日本的“古典”,感觉不轻松
炫,或者是神秘,或者是什么

就像我带着坏印象却不得不承认和自己交往的日本同事人还不错一样,
日本的音乐,或许不会特别关注,但听到了
那种日本味道还是特色鲜明

东西方音乐就像东西方文化的课题一样,是需要在文明的时间流里探索的深刻主题
我们只听,只感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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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 16:3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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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 16:33 |只看该作者
小泽征尔是日本著名的指挥家,生于中国沈阳,1951年入日本东京桐朋学园高等学校音乐系学习指挥。1959年,小泽征尔获得法国贝桑松国际指挥比赛第一名,然后先后跟随指挥大师卡拉扬和伯恩斯坦学习。从1973年开始担任美国波士顿交响乐团音乐总监后,他跻身世界最优秀的指挥家行列。在波士顿近30年的指挥生涯中小泽征尔创造了古典乐坛的奇迹,使乐团成为国际上最优秀的交响乐团之一。1979年3月,他曾率该乐团成功地访问中国。2002年7月,当他从波士顿交响乐团音乐总监光荣卸任时,全体波士顿市民都对他表示了最高的敬意。他从2002-2003音乐季开始担任维也纳国家歌剧院的音乐总监,更增强了他在国际乐坛上的影响力和威望。2002年,小泽征尔与维也纳爱乐乐团合作演出了2002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并大获成功。人们常将他与印度指挥家祖宾·梅塔和新加坡指挥家朱晖一起誉为“世界三大东方指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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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 16:36 |只看该作者
小泽征尔
   小泽征尔日本著名指挥家生于中国沈阳,1951年入日本东京桐朋学园高等学校音乐系学习指挥。1959年在法国第九届贝桑松国际指挥比赛、伯克郡音乐节的指挥会演和卡拉扬主持的比赛中获奖。1960年初次登台指挥法国国立广播管弦乐团,接着又出色地指挥过纽约爱乐乐团,旧金山、加拿大、伦敦交响乐团和维也纳乐团等,1970年起任旧金山交响乐团常任指挥和音乐指导,后与波士顿交响乐团签订终身合同,任音乐指导兼指挥,并兼任新日本爱乐乐团的首席指挥,每年都有一定时间回日本。

人物介绍
  小泽征尔(Ozawa Seiji ,1935.9.1-)   由于长期在美国居住,常被误认为已加入美国籍。据路透社报道,日本指挥大师小泽征尔的经纪人2010年1月7日称,小泽征尔被诊断患有癌症,因此将取消未来六个月的所有演出,以集中精力进行治疗。由于治疗效果良好,日前已经复出。人们常将他与印度指挥家祖宾·梅塔和新加坡指挥家朱晖一起誉为“世界三大东方指挥家”。[1][2]
人物生平 
出生中国
  小泽征尔的家庭早在20 世纪30 年代初期便来到了中国,当时,他的父亲小泽开作曾在长春等地当牙科医生,当“九·一八”事变发生以后,他们全家便搬到了沈阳,而小泽征尔就是在这段时期里出生的。小泽开作也是位狂热的所谓满洲拓殖,满洲建国的鼓吹者,是当时的满洲国协和会的创始人之一。 小泽开作和当时东北的太上皇关东军里面的两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壮派青年军官是非常好的朋友。他的这两位朋友一位叫板垣征四郎,另外一位叫石原莞尔。小泽开作非常钦佩和崇拜这两位当时还只是关东军中级参谋的少壮军人,甚至在自己儿子出生时,取这两位朋友名字中的各一字,给自己的儿子命了名,就是小泽征尔。 1935 年,小泽征尔出生在中国的沈阳,在他出生后的第二年,他们便举家迁到了北京,在这里一直居住到太平洋战争爆发的前夕,他们全家才回了日本的东京,因此,小泽征尔的童年一直是在中国度过的,据他本人的回忆,在上小学之前,他的大脑中所有记忆都是对北京的印象。[1]
父母影响
    小泽征尔
小泽征尔回到日本以后,很快就开始了他的音乐学习生涯,当时正值战争时期,家里的一切生活都很困难,但就是在这样的环境和条件下,父亲为了他的学业,仍然咬牙为他买来了一架钢琴,并将他送到了一个优秀的钢琴教育家丰增升的门下学习。小泽征尔从小就是一个很有音乐天赋的孩子,他在这方面的才能在很大程度上得助于他母亲的遗传和熏陶,据小泽征尔本人回忆到,他在很小的时候,母亲便教他唱了很多的弥撒曲,稍大一点以后,母亲又教他们几个孩子一起练习合唱,这样的一些基础而又原始的音乐教育,无形中给小泽征尔带来了一种非常重要的启迪,因为他在很小时就感觉到了音乐的纯朴、安详和优美、并因此而诱发了他那天才的音乐细胞的迅速成长。 [3]
名师教导
  1951 年,小泽征尔考入了著名的桐朋学园音乐系,在这里,他开始涉足到了指挥艺术的领域中,这段时期里,他投在了日本著名指挥教育家斋藤秀雄的门下潜心学习。斋藤秀雄是一位非常优秀的教育家,他有着很多训练学生的独特方法,小泽征尔在这几年的学习中,通过这些独特方法的训练,打下了牢固的指挥专业基础,并且掌握了十分卓越的技巧,其中很多方法训练出的结果,都使他获得了终身的收益。
参加比赛
  1955年,小泽征尔以优异的成绩从桐朋学园毕业,这时,他已经是一位颇具才华的青年指挥家了。但是,拥有更高志向的小泽征尔并没有满足已经取得的成绩,他希望到更广阔的领域中去加深学习和展示自己的才华,于是他便在1959 年踏上了赴欧留学的道路。他搭上了一艘开往法国的货轮,在经过两个多月的海上奔波以后,终于来到了音乐艺术极为发达的法国首都巴黎。来到这里以后,他到处寻找着学习和发挥自己才能的机会,在一个偶然的机遇里,他获准参加了当年九月举行的贝藏松世界指挥比赛,在这次比赛中,小泽征尔以其出色的才能和独特的风格一举获得了冠军,并在一夜之间成了当时欧洲家喻户晓的知名人物。这些预料之外但又是情理之中的收获,为他日后的学习和艺术活动铺平了道路。在贝藏松   
比赛中拿过大奖以后,小泽征尔又在1960 年的美国伯克郡音乐节指挥比赛中取得了第一名,并荣获了意义深远的库谢维茨基大奖,这次获奖,使得他有机会成为当时担任波士顿交响乐团常任指挥的著名指挥大师查尔斯·明希的学生。小泽征尔随明希在美国学习了半年以后,又在一次由卡拉扬主持的国际卡拉扬指挥比赛中获得第一名,这次比赛实际上是卡拉扬收学生的选拔赛,在该比赛中获得前三名的人都可以成为卡拉扬的学生,那么小泽征尔既然是冠军,就自然属于这个范围之内了,于是他便有幸留在了西柏林,在这个伟大的指挥前辈手下进行难得的深造。 [3]
重回美国
  1961 年,小泽征尔又被另一位著名指挥大师的伯恩斯坦看中,他不但将小泽征尔收为弟子,同时还聘请他担任了纽约爱乐乐团的副指挥,至此,小泽征尔成为20 世纪中最伟大的三位指挥大师手下的真传弟子,其幸运程度在当时的青年指挥家中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1962 年,小泽征尔回到了日本,担任了日本广播协会交响乐团的指挥,但在当年年底,小泽征尔又突然辞去了该团的职务,重新回到了美国。   1963 年,他在美国芝加哥的拉维尼亚夏季音乐节上,指挥芝加哥交响乐团举行了音乐会并获得了极大的成功,遂被邀请担任了该音乐节下一届的音乐指导和指挥。 1965 年至1969 年,他又在加拿大的多伦多交响乐团担任了四年音乐指导与常任指挥。 1970 年,他又担任了波士顿交响乐团主办的伯克郡音乐节的音乐指导与指挥,他们之间的良好合作,为他三年后担任这个乐团的常任指挥打下了十分良好的基础。 1970 年至1976 年,小泽征尔一直是美国旧金山交响乐团的音乐指导与常任指挥,他在旧金山交响乐团工作得十分出色,1973 年还率领该团赴欧洲和前苏联进行了巡回演出,获得了极大的世界声誉。同年,波士顿交响乐团的常任指挥威廉·斯坦伯格离任,乐团的董事会立刻便想到了几年前与他们进行成功合作的小泽征尔,于是便聘请小泽征尔担任了该团的新任音乐指导与常任指挥,而且还破天荒地与他签定了终身指挥的合同,到了1976 年,小泽征尔辞去了旧金山交响乐团常任指挥的职务,而专心地将自己的事业寄托在波士顿交响乐团身上了。
担任指挥
  小泽征尔除了担任波士顿交响乐团的终身指挥以外,还曾担任过世界上众多的交响乐团和歌剧院的客席指挥,其中包括柏林爱乐乐团、法国国家交响乐团、巴黎管弦乐团、新日本交响乐团和纽约大都会歌剧院等等,另外,他还曾是萨尔茨堡音乐节和坦格伍德音乐节等世界著名音乐节上的主要特邀指挥和音乐指导。[1]
编辑本段指挥风格
  小泽征尔的指挥风格,既能热情洋溢、豪迈奔放地将乐曲引向高潮,又能恰如其分地控制速度和力度的变化;他善于运用带有表情的目光和“会说话”的双臂来表达自己的思想,音乐表现意图十分明确。他指挥时好像在浩瀚的音乐海洋中游泳,使观众感到他浑身都是音乐。
比赛场上的故事
  小泽征尔是世界著名的音乐指挥家。一次他去欧洲参加指挥家大赛,在进行前三名决赛时,他被安排在最后一个参赛,评判委员会交给他一张乐谱。小泽征尔以世界一流指挥家的风度,全神贯注地挥动着他的指挥棒,指挥一支世界一流的乐队,演奏具有国际水平的乐章。正演奏中,小泽征尔突然发现乐曲中出现不和谐的地方。开始,他以为是演奏家们演奏错了,就指挥乐队停下来重奏一次,但仍觉得不自然。这时,在场的作曲家和评判委员会权威人士都郑重声明乐谱没问题,而是小泽征尔的错觉。他被大家弄得十分难堪。在这庄严的音乐厅内,面对几百名国际音乐大师和权威,他不免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动摇,但是,他考虑再三,坚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于是,大吼一声:“不!一定是乐谱错了!”他的喊声一落音,评判台上那些高傲的评委们立即站立向他报以热烈的掌声,祝贺他大赛夺魁。原来,这是评委们精心设计的圈套。前面的选手虽然也发现了问题,但也放弃了自己的意见。只有小泽征尔不迷信权威,坚信自己的判断,夺得了指挥家大赛的桂冠。[4]
才华横溢的指挥大师
  小泽征尔是一位在艺术上有很高造诣的、才华横溢的指挥大师,他的身上有着作为一名优秀指挥家所应具备的全部素质,从专业的角度来看,他具有极其敏锐的听觉、惊人的音乐记忆力、高超的指挥棒技巧、丰富的音乐感觉和果断而热情的精神。他的指挥风格非常热烈生动,其中的变化也十分的丰富,充满着生气、激情和强烈的感染力。他是一位非常善于准确地把握和理解各种不同风格的作品的指挥家。在排练和指挥一部作品时,他总是能够依靠其对织体和曲式的良好感觉,做到布局清晰严谨、层次细致鲜明和主题突出流畅。他对节奏、速度、力度及和声都有着极强的感受性和控制能力,使音乐能够通过他的指挥和处理而极为自然和富有个性地被表现出来。他是一位艺术情感极为丰富的指挥家,在指挥一部作品时,他非常善于体现其间的感情变化,无论是甜静、热烈、温柔、激动、悲哀、庄严和粗犷等多种多样的情绪,他都能够十分细微和精确地体现出其特有的分寸感。小泽征尔是世界指挥界中出名的“大动作”指挥家,他很善于利用自己突出的形体动作来诱发和引导乐队队员的音乐表现力,其实,他的指挥   
动作不仅仅是以大为特点的,准确地说应该是动作极为生动化,因为他有时为了追求一种音响效果,也会用微动的棒尖来提示乐队,而当音乐需要时,他又能从全身迸发出强烈的艺术感染力,甚至连头发都成了调动乐队队员情绪的工具。虽然他在指挥时全身没有一个部位不参加运动,但却丝毫没有给人以故弄玄虚的不良感觉,这是因为,他所采用的全部动作都是音乐内容所需要的,而并非为了哗众取宠而加的生搬硬套的夸张手法,当然,他的这种风格也曾遭到过一些评论家的非议,但从全面的角度上来看,这种突出的形体动作与音乐之间的完美而巧妙的结合,的确是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独特风格,这种风格也许放在别人的身上不合适,但在他的身上则确实是一种很有效的艺术手段。[1]
指挥技巧极高的指挥家
  小泽征尔是一位指挥技巧极高的指挥家,在指挥时,他的双臂运动得非常平衡和流畅,但其中却能使人十分清晰地感觉到节奏的律动,他的这种具有超脱意境的双臂运动,大概是从他的老师明希那里学来的,当年明希在教他时,总是强调他要双臂放松,手要有一种飘在上面的感觉,并告诫他说,“当你的心灵深处真正感到了音乐时,你的手也就会跟着动起来。”   小泽征尔的指挥棒技艺是精确而高超的,由于他对节奏、拍节和速度等因素有着极好的先天感觉,因此在很大程度上为他的指挥棒技术提供了帮助。据小泽征尔本人回忆说,他的手上功夫的基本功在很大程度上应该归功于他在日本时的老师斋藤秀雄,这位老师曾以他那儿独创的教学方法训练出了小泽征尔扎实的基本功,例如关于指挥棒的运动方式,他就总结出了“敲击式”、“均衡运动式”和“直接运动式”等多种十分形象化的方法,为小泽征尔在日后掌握出色的指挥棒技艺提供了极其有益的帮助。小泽征尔的拍子是非常准确的,在指挥演奏时,他经常能够以几个突然击出的强拍,将快要脱缰奔跑掉的速度“野马”牢牢地控制住。据说他有一次与一位钢琴家合作演出一首协奏曲,在乐曲进行中,钢琴家由于紧张的原故而逐渐越弹越快,眼看速度就控制不住了,而这时的小泽征尔却毫无紧张的感觉,他利用乐曲中突出的重音音符和强烈而有特点的节奏,准确地击打着节拍,首先将乐队牢牢地控制在手中,然后逐渐配合着钢琴,最后,他竟用自己那绝妙的指挥棒技巧,不动声色地将失控的钢琴家硬扳了回来,这种临危不惧,镇定自若的大将风度,如果要是没有精湛的技巧作保证的话,恐怕是根本不可能表现出来的。[3]
指挥曲目广泛的指挥大师
  小  小泽征尔在指挥
泽征尔是一位指挥曲目广泛的指挥大师,几十年来,他指挥的作品可谓包罗万象,其中有着众多不同时代和不同风格的作品,但从总的方面来看,他对于浪漫主义作品和现代主义作品有着更加出色的演释能力,在浪漫主义作品中,他对于以柴科夫斯基为首的俄国音乐以及以柏辽兹、拉威尔为首的法国音乐有着尤为突出的解释,例如,在指挥法国作品方面,他很早就有着“柏辽兹作品指挥专家”的美誉。而对现代主义作品方面,他则十分擅长于斯特拉文斯基、格什温、奥涅格及第二维也纳乐派作曲家等人的作品。另外,小泽征尔也是东方音乐杰出的演释者,尤其是对于日本作曲家的作品,他的演释是最具权威性的,在这些作曲家的作品中,他最为擅长的是武满彻、黛敏郎和小山清茂等人的作品,对于这些作品,他曾广泛地在世界各地进行演奏,并且还将其中的许多作品灌制了唱片。他在这方面的出色成绩,为在全世界传播日本音乐艺术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大动作”指挥家
  指挥界中出名的“大动作”指挥家,他很善于利用自己突出的形体动作来诱发和引导乐队队员的音乐表现力,其实,他的指挥动作不仅仅是以大为特点的,准确地说应该是动作极为生动化,因为他有时为了追求一种音响效果,也会用微动的棒尖来提示乐队,而当音乐需要时,他又能从全身进发出强烈的艺术感染力,甚至连头发都成了调动乐队队员情绪的工具。虽然他在指挥时全身没有一个部位不参加运动,但却丝毫没有给人以故弄玄虚的不良感觉,这是因为,他所采用的全部动作都是音乐内容所需要的,而并非为了哗众取宠而加的生搬硬套的夸张手法,当然,他的这种风格也曾遭到过一些评论家的非议,但从全面上来看,这种突出的形体动作与音乐之间的完美而巧妙的结合,的确是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独特风格,这种风格也许放在别人的身上不合适,但在他的身上则确实是一种很有效的艺术手段。[1]
歌舞剧方面的指挥业绩
  一般人都认为,小泽征尔是一位活跃在交响乐舞台上的、善于指挥交响乐的指挥家,而对他在歌剧方面的指挥业绩则很少有人知晓,其实,小泽征尔是一位非常喜爱歌剧艺术和擅长指挥歌剧的指挥家,早在他年轻时期,就曾在萨尔茨堡音乐节中指挥过莫扎特的歌剧《女人心》,近年来,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他便越来越多地涉及到歌剧指挥艺术中,1992 年,纽约大都会歌剧院聘请他担任了该院的歌剧指挥,在这里,他将以每年上演四部新歌剧的速度来开辟他的新的艺术天地,除此之外,他在近年来还曾率领着波士顿交响乐团在世界各地上演了莫扎特的《克里特国王伊多梅纽斯》、理查·施特劳斯的《莎乐美》、《埃列克特拉》、斯特拉文斯基的《俄狄浦斯王》、《浪子的历程》、和奥涅格的《火刑堆下的贞德》等歌剧。值得一提的是,他对于俄国和意大利歌剧,也同样有着出色的演释能力,他曾在米兰的斯卡拉歌剧院指挥过普契尼的《托斯卡》,还曾在意大利和美国分别指挥了柴科夫斯基的歌剧《黑桃皇后》和《叶甫根尼·奥涅金》。[3]
20世纪指挥奇才
  小泽征尔是20 世纪指挥史上的一位指挥奇才,他是那种非常善于利用自己的技巧和风格来使乐队发挥潜力和形成辉煌音响效果的指挥家,同时,他也是一位十分善于用自己的情感来  小泽征尔画像
揭示作曲家的作品内容的杰出大师。他对待艺术的严肃认真的态度和勤奋追求的刻苦精神,的确是很多人都望尘莫及的,当人们看到站在指挥台上的,以自己全身心的热情投入在音乐意境中的小泽征尔时,没有人不是从心底里对他产生钦佩之情的,当他拿起指挥棒开始指挥乐队演奏时,他身上的每一个部位和每一根神经都会被音乐所驱动,而代之以来的便是那从他的指挥棒下流淌出的美妙而动人的音乐。还是评论家们说得好:“小泽征尔是一位真正的、具有高雅艺术鉴赏力的艺术家,从他的风格和特点上来看,他真不愧是一个浑身都是音乐的指挥大师。”[3]
编辑本段人物荣誉
  1959年,小泽征尔获得法国贝桑松国际指挥比赛第一名后,先后跟随指挥大师卡拉扬和伯恩斯坦学习。从1973年开始担任美国波士顿交响乐团音乐总监后,他跻身世界最优秀的指挥家行列。在波士顿近30年的指挥生涯中小泽征尔创造了古典乐坛的奇迹,使乐团成为国际上最优秀的交响乐团之一。1979年3月,他曾率该乐团成功地访问中国。2002年7月,当他从波士顿交响乐团音乐总监光荣卸任时,全体波士顿市民都对他表示了最高的敬意。他从2002-2003音乐季开始担任维也纳国家歌剧院的音乐总监,更增强了他在国际乐坛上的影响力和威望。2002年,小泽征尔与维也纳爱乐乐团合作演出了2002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并大获成功。[5]
编辑本段名字来历
    小泽征尔
小泽征尔的父亲小泽开作是位在东北开业多年的牙科医生,但同时,也是位狂热的所谓满洲拓殖,满洲建国的鼓吹者,是当时的满洲国协和会的创始人之一。 小泽开作和当时东北的太上皇关东军里面的两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壮派青年军官是非常好的朋友。他的这两位朋友一位叫板垣征四郎,另外一位叫石原莞尔。小泽开作非常钦佩和崇拜这两位当时还只是关东军中级参谋的少壮军人,甚至在自己儿子出生时,取这两位朋友名字中的各一字,给自己的儿子命了名,就是小泽征尔。
编辑本段大人物小故事
小泽征尔的坚持施雪钧
  在小泽征尔舞动着魔幻动感双手的瞬间,音乐的灵魂已经站在了我们面前。 1994年,著名指挥家小泽征尔回到出生地沈阳,他决定指挥辽宁交响乐团上演《德沃夏克第九交响曲》。 乐团团长后来回忆说:“第一天,在排练完第四乐章快板后,小泽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紧皱眉头,低沉地自语道:怎么会这样?这样的乐团怎么去演出?忽然,他将指挥棒重重地敲了一下乐谱架后说:从明天起,我们进行个人演奏过关训练。我当即懵了。这等于在说,每个人需要从基本功训练起。这绝不是大师级指挥家做的事。这时,等候在演练厅的地方官员要与他商量安排接见和宴请事宜,小泽一一谢绝。他说,我这次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送给沈阳市人民一台满意的交响乐。我不想见任何与音乐会无关的人。 “此后,每天训练6个钟头。到了第三天下午,小泽实在太疲劳了。他先是蹲在地板上指挥,后来,干脆就跪在地板上指挥,脸上的汗水挥洒在乐谱和地板上,他一次次地纠正第一小提琴手,可还是难以过关。望着大师被汗水浸透了的头发,一脸的疲惫,第一小提琴手心中难受极了,先是流泪、抽泣,后是失声哭了起来。‘大师,对不起,您另选他人吧,我不行。’在场的人都以为大师会发火。不料他却十分平静和悦地说:你行,只差一点点。请再来一次。当她拉完一遍,大师捋起头发:谢谢,请再来一次好吗?就这样,当第一小提琴手过关时,她已经泣不成声。大师大口喘息着接过毛巾笑着说:你们都行,谁也没有理由泄气……” 除了天分,小泽拥有更多的是勤奋。日本作曲家武满彻曾经在小泽寓所住过一段时间。目睹了大师的勤奋,他说:“每天清晨四点钟,小泽屋里就亮起了灯,他开始读总谱。真没想到,他是如此用功。”原来,小泽从青年时代就养成晨读的习惯,一直坚持到今天。 “我是世界上起床最早的人之一,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常常已经读了至少两个小时的总谱或书。”小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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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 16:45 |只看该作者
这篇文章里的泉指的是《二泉映月》中的泉水和心泉,跪着听表现出小泽征尔对《二泉映月》的崇敬以及对《二泉映月》的喜爱之情,老师有讲过哟,我昨天学的~~(*^__^*)...
跪着听音乐的故事发生在1978年6月,小泽征尔第二次访问北京,他指挥中央乐团演奏了弦乐合奏《二泉映月》。翌日,他在中央音乐学院聆听姜建华的二胡独奏《二泉映月》时,情不自禁,掩面而泣,他以东方人特有的虔诚说:"这种音乐只应当跪下去听。"并且真正地从坐着的椅子上顺势跪下去。当时坐在他身旁的中央音乐学院院长赵沨赶紧拉着他的手把他扶在座位上。小泽征尔又喃喃自语地说:"如果我先听了这次演奏,昨天绝对不敢指挥这个曲目,因为我没有真正理解这首音乐,我没有资格指挥这个曲目。"小泽征尔的这段往事,在乐坛上传为美谈。这一切都是由音乐引起的。我国民间艺人华彦钧(又名瞎子阿炳)创作的《二泉映月》是那样神奇不朽,感人至深;姜建华的演奏是那样如诉如泣,悲悯传神;小泽征尔的聆听又是那样全神贯注、息息相通,以至于虔诚得非要跪下去听。三者之间构成了古往今来音乐沟通人类感情的难得一见的最高的美妙境界。
   
   音乐果真有如此神奇的魅力么?回答是肯定的。世界上大凡优秀的音乐作品,都是作曲家用自己的全部天才和生命创作出来的,它化作音乐语言向人类诉说,而这种语言是超越国界的。它由各种美妙的旋律在不同的节奏、音色、力度、和声、调性、织体、曲式之中游移,产生无穷的变幻。人们听后不仅在听觉上感受到完美的满足,也能在感情上引起深刻的共鸣。但是,优秀的音乐作品并不都具有神圣的性质,以至于使人产生"跪下去听"的诚惶诚恐的意念。这类作品必须具备伟大的人格力量,人的灵魂和音乐融为一体,作曲家一生坎坷的命运囊括其中。在音乐中可以听到生命的呐喊,苦难的挣扎,痛苦的哭泣,奋力的拼搏,死亡的预兆,等等,将人类所具有的各种体验和感情表现得极其完美和深刻。这样的作品即便是伟大的作曲家一生或许只能写出一部,如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柴可夫斯基的《悲枪》交响曲,华彦钧的二胡曲《二泉映月》也是如此。它是作曲家一生命运的概括与总结,听来或则大气磅礴,或则激情如潮,或则寸肠欲断,或则深不可测,始终震撼着人们的心灵。这样的音乐百听不厌,常常引起人们感情上大波大澜的起伏,它的神奇魅力似乎像无限的宇宙一样深邃,这种作品不妨称作音乐中的神品。姜建华是我国优秀的青年二胡演奏家,曾在1982年10月举办的全国民族器乐比赛中摘取桂冠。她的演奏技艺娴熟,感情真挚,尤其能够深刻理解音乐的内在含义和准确地把握乐曲的风格。她演奏的《二泉映月》就能将华彦钧一生的坎坷与磨难、饱尝人间的辛酸和欺凌等种种不幸遭遇在音乐中表现得酣畅淋漓,各种复杂的感情随着音乐的进行细腻而深情地伸展开来,仿佛是阿炳一生压抑的灵魂在皎洁的月光下倾吐、呼号,使得音乐像潮水一样撞击着人们的心扉。她没有像一般人那样肤浅地将乐曲诠释为一轮明月倒映在无锡惠泉山"天下第二泉"水面那种大自然优美景色的描绘,而是深入到音乐的深层领域。难怪小泽征尔会谦虚地说"如果我先听了这次演奏,我昨天绝对不敢指挥这个曲目。完美的音乐需要完美的演奏体现出来的,稍有瑕疵便会将音乐的美妙化为乌有,这不也是音乐的神奇么?
   
   小泽征尔是世界乐坛的奇才。他作为指挥有着惊人的总谱记忆能力,往往是过目不忘。他的指挥动作潇洒自如,人们形容他"浑身都是音乐细胞".我国观众曾有幸一睹他的指挥风采。他对音乐的领悟能力更是超越一般人之上。像他这样长期接受欧洲音乐熏陶的人,对于中国传统乐曲竟然有着如此深刻的感悟力,实在令人惊叹:这也许是东方人特有的音乐悟性,使他在聆听这首乐曲时达到了"江州司马青衫湿"的忘我境界。"这种音乐只应跪下去听。"这样的千古名言也只有出自对音乐大彻大悟的人之口:还有什么语言比这句话对于华彦钧的《二泉映月》和姜建华的二胡演奏更高的褒奖呢?阿炳若地下有知,也应是含笑九泉了。
   
   音乐是作曲家、演奏(唱)家和聆听者感情交流、灵魂沟通的世界。三者若能达到一个较高的层次,也就表明了一个民族文化素质所能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小泽征尔要跪下去听《二泉映月》的虔诚,也许是对我们广大音乐爱好者的最深刻的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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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 16:48 |只看该作者
小泽征尔访谈:那个满头乱发的老顽童

杨澜  


    我们终于得到了采访指挥家小泽征尔的机会,地点在东京歌剧院。
     
    一推开后台的大门,从舞台上隐约传来乐声,看来小泽的排练尚未结束。我悄悄溜进剧场,坐在后排不起眼的位子上。只见小泽坐在指挥席上,穿一件宽大的衬衫,一头灰白乱发(这是他的标志)随着音乐而摆动。不一会儿,他打断乐队,表示不满意刚才的演奏。为了说明自己的意思,他站起来,走到乐队中间,痛苦地挥舞着双臂继而捂住脸,手指滑过面颊   
    表现涕泪滂沱,可能在告诉小提琴手们要更充分地表现乐曲中的悲情。看到他夸张的表情,年轻的乐手们忍不住笑了起来。一遍,二遍……直到第五遍,指挥家才表示通过。大伙都冲他鼓起掌来。这时,他请一位三十多岁的男青年接替他的位置,自己则向乐团鞠了一躬,从边门走下了舞台。
    化妆间内,日本当地的灯光师兴奋而紧张地说:“小泽可是属于天上的人物啊。”大概是指他的艺术或名望吧。
    小泽推门而入的时候,我愣了一下———他居然穿上了一身西装!要不是那一头灰白的乱发(后来他告诉我,他经常自己剪头发,难怪!),简直就像标准日本商人了。我不禁脱口而出:“刚才那一身其实很好嘛!”
    “噢!”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略带矜持地说:“我想这是一次正式的采访。”接着又指着手表补充道:“半个小时之后,我一定要离开,因为要打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国际电话。”他反复强调这个电话的重要性。
     
    【别了,波士顿】
    半个小时就半个小时吧,好在他能说英语,我们交流起来不必再借助翻译。话题自然要从最近他宣布离开波士顿交响乐团开始。
    小泽在波士顿交响乐团担任指挥已有29年之久,美国媒体说他在位的时间太长了,要不是日本企业常年赞助这个乐团,他早该离开了。
    “为什么选择去维也纳国家剧院任艺术总监呢?”
    “我喜爱歌剧。在美国的管弦乐队当指挥是非常忙碌的。我有时一年能接一部歌剧,有时一年到头也不能完成一部,时间太有限了。有机会去维也纳专心做歌剧,这对我来说太棒了。在我去世前,我还要多指挥几出歌剧。”
    今年67岁的小泽谈“去世”是否为时太早了?但看得出他把歌剧当成了事业上最后的追求,而且丝毫不带伤感,神情倒有些像29年前的样子,当时他第一次走上波士顿檀格坞音乐中心那有着100多年历史的木质舞台,踌躇满志,准备大显身手。
    今年4月末的一天,波士顿湾的一艘游艇上,乐团为小泽及其家人举办了一个隆重而温情的晚宴。其间,人们对他说了许多美好的话语,这让小泽非常感动。
    “我们太了解彼此了,每个人的优点和缺点。在我任内,我希望这个乐团拥有多姿多彩,但同时又有严谨的表演风格。但改变是十分困难的,尤其是弦乐,这花了我好几年的工夫。但我想我做到了。”
    小泽的确有能力让波士顿交响乐团多姿多彩起来。这位生于中国沈阳,幼年时住在北京,在日本接受斋腾秀雄的音乐基础教育,先后师从法国蒙兹、德国卡拉扬、美国伯恩斯坦的指挥家,拥有丰富的文化背景。我总是听说,好的音乐从内心油然而生,一位能够演绎不同风格音乐的音乐家,想必也是内心世界非常丰富的人。不过,东亚的文化在传统上似乎并不鼓励个性张扬,不知为什么这似乎一点也没有限制小泽的表演跨度。
    “我认为亚洲的音乐家,从做学生起对音乐就抱有相当严肃认真的态度。这一点很重要,因为音乐很难。当你演奏时,特别是古典音乐,你错了一个音符,不行,音量高一点,不行,低一点也不行,快一点或稍慢一点,都是错的。”
    “是吗?”我想开个玩笑。在小泽的一部自传中,他描写自己早年骑摩托车游历欧洲,一路上只有美女和风景引起他的注意。
    “哦,我竟然没有在书中提到我总是如何用功的?这可是个错误。”他也半开玩笑地回答,“人们以为我指挥完了,就回家吃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睡一个好觉,不不不!情况不是这样,起码不完全是这样。我晚上不工作,但每天早晨四点钟就起来了。我学习,读音乐,独自静坐读,然后背下来。”说到这儿,小泽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可是有些人让我生活得更为不易,他们总是写出新的乐谱。”
    音乐报答了这份努力,小泽总是跟他的学生说:“音乐就是落日。”落日只有一个,但每个人,每一天,在每个不同的地方,看到和感受到的落日却那么不同。如果要找美丽的落日,就到音乐中去吧,美丽的音乐总是在的。
     
    【英式足球打断了两根手指】
    儿时的小泽身体瘦弱,常常患病,所以脸上很少有笑容,他父亲下班回家第一句话就是:“征尔今天笑过了吗?”
    我想这一定是小泽的夸张,他就坐在我对面,装出无精打采的样子,坚持要我相信今天精神旺盛的他当年的确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伙子。
    “为此,从十三岁到十五岁,我打了三年的英式足球,我们踢得很较劲。有一次,把一位同学的耳朵都扯掉了,血流不止。于是我们就暂停比赛,一起在大雨中帮他找耳朵。到现在他的一只耳朵还比另一只小。哈哈哈……”眼前的小泽突然变成了一个爱恶作剧的孩子,有点幸灾乐祸,似乎还想再继续发挥下去,我不得不提醒他就此打住。他好像挨了老师的批评,乖乖地收住笑容,但忍不住补充一句:“我也在球赛中折断了两根手指,所以断了做钢琴家的想法,专心学指挥。”
    总算回到正题上了。在日本东京桐朋学院音乐系,小泽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老师斋腾秀雄告诉他:如果有一天你想成为好的音乐家,你就必须从基础学起,训练耳朵,训练眼睛等等。我们亚洲没有什么古典音乐传统,这方面不如人家,只有在基础上下工夫。用小泽的话说,当时他懵懵懂懂,是个没有开窍的学生,但老师的一番苦口婆心还真听进去了,这使他日后的音乐生涯受益非浅。
    这个时候,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40分钟过去了,恐怕已耽误了他那个“非常非常重要的国际电话”了。于是我冲他指了指手表,并请求他接完电话后再给我20分钟。
    “不打电话了。”他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仿佛刚才再三申明的是另外一个人,“现在我们讲的这个问题很重要,我要讲完。”


“当我开始去欧洲学习后,我发现原先在日本学的东西很受用。蒙兹虽然没有系统地给我授课,但我爱极了他的音乐,法国化的音乐,自然的技巧,自由的思想。而伯恩斯坦,纽约爱乐乐团的指挥,他是位天才,读很多的书,文学造诣很高,是位伟大的教师,还在电视上指导青年音乐家演奏。我做过他的助手,发现音乐里的学问真是很广大。”
    “卡拉扬呢?听说很多人都怕他。”我说。
    “最初两年我也怕他,但等我渐渐了解他之后,就发现他实际上是位很热心的人。他给我打越洋电话,一打就是几个小时,耳根都发麻了。直到他逝世,我都一直是他的学生。你能想象吗?我做了他一辈子的学生。他是一位魔术师。我第一次看他演出是在维也纳,演奏的是莫扎特的曲子。所有的声音在他的指挥下都如此和谐。那是完美的技巧,我只能学习,却无法模仿。实际上,我也从不鼓励年轻人模仿我,模仿可是件糟糕的事情。”小泽此时又成了一位热心而中肯的老师。
     
    【被当成政府的礼物】
    记得每次小泽征尔访问中国,都会抽出时间到北京或上海的音乐学院去指导年轻音乐家。他赞赏中国学生扎实的基本功和认真精神,也鼓励他们把胆子放大一点:“你们得看着我才行,虽然我长得不帅。”他这样说过,让害羞而拘谨的学生们在哈哈一笑中进入他的指挥棒魔圈。
    “我第一次来中国是1976年11月,毛  泽.东逝世后不久。当时中国没有巴赫、莫扎特或贝多芬。我对他们说,我会回来的,我相信有一天会有机会在这里指挥勃拉姆斯和贝多芬。给我印象很深的是当时一位级别相当高的中国官员,他把我请到家里,掀开地板,里面竟然藏着许多唱片和磁带,真不可思议!”小泽眼神里充满惊奇和兴奋。
    一年后,他果然再次来到中国,指挥中央交响乐团演奏勃拉姆斯、《二泉映月》和琵琶。1979年,邓. 小  平访问美国时,小泽正因感冒躺在波士顿的家中。他从电视上听到邓. 小  平和卡特说要加强中美文化交流,中国将派京剧团赴美国演出,而且欢迎波士顿交响乐团访华。就这样小泽的梦想终于实现了。当时票价10元,有人为此排了20个小时的队。1999年,他再次带领波士顿交响乐团访华,票价500元,依然座无虚席。2000年秋天,为庆祝中日建交30周年,日本政府邀请小泽征尔和四季剧团合作在北京上演《蝴蝶夫人》。“你看,”他不无自豪地说,“我总是被政府们当作礼物来送来送去。”
    已故指挥家李德伦与小泽是多年的老朋友。他对小泽也有中肯的评价,他认为小泽有活力,有生气,更为难得的是有一颗童心,所以很擅长表现那些富有想象力的音乐,但在表现复杂深邃的曲子方面就有所不足。这让我想起,也有评论家曾指出小泽指挥的《马勒第九交响曲》不能充分表达曲中所表现的绝望、挣扎和苦痛。
    “也许他们是对的。”小泽叹了口气,来回搓着双手,“更何况李德伦先生已经去世了,我不能与死者争论什么。但我想告诉这位老朋友,我最后一次指挥波士顿交响乐团时,演奏的恰恰是《马勒第九交响曲》,我特别选这个曲目作为告别演出。整个乐团都觉得,在演奏过程中非常痛苦,非常艰难,整个交响曲的最后十分钟,那简直就是在受罪,简直就是在经历死亡,精神的死亡。这是个很好的证明,为什么我和乐队一呆就是29年,如只有5年,我和乐队就无法达到这种默契。李德伦是对的,我不是那种自寻烦恼,痛苦、痛苦、再痛苦的人。但我也在努力表现那一类音乐。”
     
    【说不好日语的日本人】
    不过,要说小泽的经历中没有痛苦可不公平。不到20岁的他离开熟悉的家园,独自一人在欧洲寻找音乐的阶梯。那时他一贫如洗,经常为第二天的饭食发愁,滋味可不好受。小泽曾因为没钱回家而患上了严重的思乡病,精神抑郁,又持续发着低烧,医生给他开的药方很特别———到诺曼底修道院呆上3个月。那里静得怕人,又冷得要命,让可怜的小泽终于认识到世俗世界的可爱和温暖,对生活和音乐又焕发起热情。
    倒霉的事不只这一件,小泽还曾被日本的乐团抵制过。上世纪60年代他做伯恩斯坦助手的时候,曾应邀回日本担任NHK乐团的客座指挥。他那时年轻气盛,资历又浅,很让一些年长的乐团演奏员看不上眼。他们说,小泽的日语实在太差劲,像个没受过教育的家伙。
    “我确实没受过很好的教育。日语嘛,一般日常会话没有问题,但日语中有太多的敬语、歉语,我总说不好。我那时不知怎么婉转地说话,肯定把乐团得罪得够呛。结果演出那天,全体罢演。事先他们给2500个观众发了电报,通知他们取消演出,但还有300位左右的观众没有收到电报,按时来了。天哪,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上舞台,向他们道歉。”
    小泽边说边笑:“别看我现在在笑,那时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我灰溜溜地离开了日本,心想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哈哈,后来我又回来了,毕竟,我还是很爱吃日本菜的。”
    小泽在语言上真是没有太高的天赋,不仅自己的母语说不好,在美国呆了三十多年,英语也是支离破碎的。
    “我的英语也实在糟糕透了。多亏波士顿交响乐团的同事们容忍了我。一开始指挥时,我说‘一、二、三’是用日语,他们反正猜到我在说什么,就默然接受了,想起来真是丢人。”说着小泽搓搓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
    “所以你的肢体语言就特别丰富,想把语言表达上的不足补上?”我恍然大悟地说。
    “是的,是的。肯定如此。我从头到尾一直摆动自己的身体。不过,对指挥来说,这也不一定是坏事,有些指挥一直不停地说话,乐队就得听,没法演奏,但排练的时间又那么有限。我就没有这个问题。不过,我要提醒亚洲喜爱音乐的年轻人,一定要熟练掌握一门外语,不要像我这样。”
    “我有个建议,现在去上语言学校也还不迟。”我趁机揶揄他。
    “千真万确。”他一拍大腿,像孩子般地笑了起来。
     
    其实不必。音乐既是小泽征尔的护照,也是他的语言,他的最拿手的语言。通过这门语言,许多人读懂了他,也欣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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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 16:59 |只看该作者
题记
   
    在小泽征尔舞动着魔幻动感双手的瞬间,音乐的灵魂已经站在了我们面前。
   
    9月17日晚,上海东方艺术中心2007——2008演出季的开幕式音乐会上,数千听众的热情被音乐大师点燃。当健康状况不佳、整整一年未在乐坛露面的小泽出现在音乐会舞台上后,狂热很快弥漫了音乐厅的每个角落。
   
    音乐使这个夜晚变得妙不可言,72岁的小泽成了表演欲“老顽童”。几天前,一下飞机就感觉浑身发冷的小泽,是那么弱不经风、毫无生气。他将医生的建议书交给了接待人员之后,一头扎进房间,谢绝所有来客。可一走上舞台,他一扫病态,动作轻盈,两眼发光,那鲜明的小泽标记——一头蓬松的银发成了绝对的视觉中心。伟大的音乐家,在音乐里能带给你振聋发聩的音响效果,让你哭、让你笑、让你莫名地激动,让音乐成为一种美,穿透你的心,然后停留在你的意识中。此时,在小泽的挥手之间,大师将西方歌剧艺术变成了音乐语言,刺激着观众的神经末梢,待激情燃烧成力点后总爆发……
   
    当音乐会最后的音符消失在空气中时,掌声和此起彼伏的喝彩声长达9分多钟,观众起立后久久不愿离去。而在此前,近2千张音乐会门票连同48张加座票已早早售馨;演出当天,两千多份节目单被一抢而空,许多人还在索求,无奈主办方只能再补印100份以满足需求。
   
    莫扎特在遥远的天堂里微笑。他的歌剧作品中伟大的三部曲之一、首演于1786年的《费加罗的婚礼》上演了223年后,在“二十世纪指挥界遗老”之一、现任维也纳国家歌剧院音乐总监小泽征尔的指挥下,在世界古老的东方大国,找到如此众多的知音,愉快地分享他的音乐作品。
   
    狂热过后,乐迷心有凄凉。小泽的健康状况每况愈下。许多人心里明白,这是小泽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携世界名团的重量级绝版演出。这场演出,可谓是上海有史以来最具震撼力的一场音乐会,弥足珍贵。许多乐迷,从各地赶来上海聆听小泽音乐会,因为小泽身患远比报纸所公布的可能更严重的疾病,将迫使他过早地离开指挥台。
   
    音乐大师健康不佳,使我原先约定的专访出现了问题,时间在等待中消失,眼看努力将白费,于是,东艺总经理林宏鸣决定,干脆不打招呼,带我独闯小泽的化妆间,而副总经理冯岚,则亲自为我当翻译……
   
小泽《婚礼》上海绝版演出
   
    结束3个多小时的演出走下舞台后,小泽一头蓬松的银发下,满脸疲态,汗水涔涔。
   
    中场休息时,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衬衫贴上了后背,马甲连同燕尾服都已湿透。有位生理学家曾做过实验:“一个指挥在一场音乐会中所消耗的体力,相当于搬运15吨东西的力量。”这个结论也许有点夸张,可以肯定的是,近200分钟的肢体运动,对疾病缠身的小泽来说,够他“喝一壶”的。
   
    音乐大师穿着一件和服,腰带还未系上,我们已经进了门,小泽微笑地起身走过来。
   
    这是一次非常难得的见缝插针的采访。没有人知道,他为何对媒体的表现总是那么不友好,离得非常远,莫非媒体刺伤过他?有报道说,在他决定离开为之服务了25年的波士顿交响乐团时,美国的评论家们曾“大开杀戒”,负面乐评接踵而来,一些报纸公开批评他“将波士顿交响乐团带往平庸”;说小泽征尔与波士顿交响乐团的组合是“一幅破烂到需要修补的油画”;《纽约时报》乐评人撰文说他的演出效果“没有特别出错,但是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等等。也许因为这些原因,这次小泽一到上海就有言在先:“任何人不见,任何采访不接受,你们不要打扰我,我要休息。”
   
    可眼前的小泽,有大师风采却没有排场,连一个专职服侍人员都没有,正如维也纳国家歌剧院的一个乐手所说:“如果让我用一句话来形容他,我想我不会说他是一个闻名于世的指挥大师,而会说,他是个拥有一颗平常心的伟人”。的确,走下舞台后的小泽,是个亲切、和蔼且不善言谈的再平常不过的可爱的老头。
   
    “西方歌剧以音乐会版形式搬上舞台这是第一次吗?以前有没有在其它地方演过?”我问小泽。
   
    “不,我们以前做过《莎乐美》”。
   
    “这次《费加罗的婚礼》演出后,你有没有带其它好的歌剧在中国演出的计划?”
   
    “啊,我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让我非常感动的是,今天的观众太好了,真的,我很感动。”说完,小泽转身问林宏鸣,“我很想知道今天的字幕怎样,因为这太重要了!”在得到满意的答复后,他会心地笑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你和维也纳的同行们用近9分钟左右的时间谢幕还没能走下舞台,这掌声在上海的音乐会中非常少见,因为很多观众是冲着你来的,不知你当时的感觉如何?”我问。
   
    小泽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爽朗地大笑起来:“啊,啊,我很开心,真的,你这么说,我非常开心!”
   
    “大师,你到过世界上很多音乐厅,不知你在上海东方艺术中心音乐厅演出歌剧音乐会版,音响效果感觉怎么样?”
   
    “好,我很满意!如果说演歌剧的音乐版,这个音乐厅是最好的!”小泽回答。
   
    “今天看了音乐会,我感觉你的指挥动作有时像是在练中国太极神功,有时候又觉得你在舞蹈,而有时候,你又像导演,走到歌唱演员面前给他们说戏,一连串动作,富有表演性和戏剧性,很有韵味。”
   
    小泽脸上浮现出吃惊的神情,继而孩子般地大笑起来,他马上伸手握住我的手,“我太高兴了,谢谢!我很愿意你这么评价,我也希望是这样。”
   
    “所以啊,中国的乐迷非常希望在上海再见到你。”
   
    大师听后,习惯性地伸出舌头,轻松地笑了。突然从嘴里蹦出了一句中国话对我说:“再见到你!”一屋子人全被他那顽童般的举动逗乐了。
   
    时间很晚了,小泽起身想更衣,可是僵硬的双肢已经不听他的使唤,宽松的和服他已无法自行脱去。一旁的人赶紧上前帮忙。
   
    见此状,林宏鸣转身轻轻对我说:“我们去机场接他的时候,他连行李都拿不动。上车后就说浑身发冷,让司机关掉商务车内的空调。排练结束后,他手弯不过来,无法更衣,无奈就请清洁工阿姨帮忙,陪同人员看不过去,就帮他。说实话,我们非常担心,这种身体状况是否还上台演出?因为此前一年中,他一直在日本休养。直到音乐会前两天,才独自从日本飞到中国。”
   
    一段时间以来,有关小泽征尔的健康,已成为国际乐坛的关注点。而他身边的人,对这私人问题一直高度保密。国外一个未经证实的传说是,他的病情,远比报纸上所说的严重得多,是患了红斑狼疮。但愿这不是真的。
   
    新世纪飞速发展的现代生物技术,还是没能延长一个人的艺术生命。72岁周岁的小泽,已过早地走向了衰老!行动迟缓、肢体无力,老年人的症状过早地在他身上显露。这与他的恩师卡拉扬相比,只能望其项背。卡拉扬八十多岁时,在柏林爱乐仍“一统天下”。开车,驾机上天,甚至临终前,他还与朋友喝着红酒,品尝着美味的牛排。可小泽怎么啦?
   
    20世纪后半叶,国际乐坛产生了极负盛名的新一代指挥大师,小泽与阿巴多、马泽尔、普列文和梅塔等人并列,成为继老一辈大师卡拉扬、伯恩斯坦和索尔蒂等人之后新崛起的伟大人物之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二十世纪最后一个节拍”。而今,音乐大师因健康原因不久将挂冠而去。
   
    尽管小泽征尔与维也纳国家歌剧院的工作合同到2010年结束,但由于他的健康原因,奥地利政府最近公布了维也纳国家歌剧院两大新掌门人的名单,著名指挥家弗郎兹·维瑟·莫斯特将成为下一任音乐总监。因为他们非常担心,小泽的身体状况,是否能坚持到他的工作期满。
   
    “二十世纪最后一个节拍”,行将成为唱片中的记忆!
   
“我是世界上起床最早的人之一”
   
    马勒说:“音乐中最好的东西在音符里是找不到的!”
   
    而小泽,却总在寻找和追求。这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飘忽在空气中的美的质体,每一场音乐会,他总是试图用这种美去震撼人,感染人,给人以赏心悦目的享受。“音乐就是落日。落日只有一个,但每个人,每一天,在每个不同的地方,看到和感受到的落日却不同。如果要找美丽的落日,就到音乐中去吧,美丽的音乐总是无处不在的。”小泽说。
   
    中国的听众,在小泽演绎的古典音乐杰作《费加罗的婚礼》中,感受到“音乐就是落日”的最动人的艺术效果。而这种艺术效果的最新成功展现,归功于维也纳国家歌剧院辉煌的历史和音乐大师小泽征尔对艺术一丝不苟的严谨。
   
    维也纳国家歌剧院行政总监伊安·霍伦德先生说:“这台歌剧的音乐会版,是专门为此次亚洲巡演、中国首演制造的。这部作品也是维也纳国家歌剧院驾轻就熟、精益求精的保留节目。但是为了此次重量级的出击,我们先在萨尔斯堡音乐节上热身,由年轻的指挥精英丹尼尔·哈丁指挥演出了8场,而音乐总监小泽征尔,则闭门欧洲的海滩边,每天都在仔细钻研总谱,养精蓄锐。亚洲巡演结束,这套剧目立刻会到欧洲巡演。”
   
    令人敬佩的是,这个首屈一指的音乐表演团体,有着近50部歌剧保留剧目,每个演出季推出5到8部新制作的作品。在大半个世纪中,乐团保持着同样美妙的“维也纳音色”。各个声部无与伦比的美妙音色是区别于所有乐团的显著特征,弦乐声部则具有独一无二的温暖如歌的特性。尽管有着骄人的历史,可是小泽与乐团的细微之处,体现出一个伟大的乐团对艺术高度不懈追求的职业精神。
   
    这次演出,小泽与乐团先后到达上海。这个动感城市,对名家、名团有着前所未有的吸引力。维也纳国家歌剧院中,有近一半人从未到过中国。歌剧演员连同乐团总经理对上海充满着惊奇,他们非常想留些闲暇时间游览上海,但是,他们什么也没得到,小泽征尔将他们拴在了排练厅。16、17日两天中,他们排练了整整10个半小时,直到晚上10点之后,乐手们才得以回宾馆。
   
    在接连两天的排练中,小泽先生发现二重唱演员配合不很默契,进入音乐的时间把握不准。排练中他两次叫停:“你们得看着我!”演出中,到了这个时段,他离开乐团,专门走到了歌剧演员面前提示。而整场演出,小泽背谱,从未翻动过眼前的那本红色总谱。
   
    富特文格勒认为:“莫扎特作品的真正含义要从两个方面——‘技术与人性’去探究。在技术方面是音乐的卓绝处理,尤其是莫扎特作品节奏的独特性;在人性方面则是人的情操,他的高尚精神和洒脱性格。”
   
    而小泽对《婚礼》卓绝的音乐处理,制造出像电子管胆机发出的那种清醇、温暖、柔和音色,如同录音棚中精心制作的LP的音质。这部伟大的作品,在伟大的指挥家手中,深刻体现出它的伟大之处。
   
    音乐造就了一批“疯子”。20世纪中涌现出的一批伟大指挥家,差不多都是音乐唯上、冷酷无情的“疯子”。在他们的音乐王国中,“人情”两字似乎根本不存在。音乐中的小泽也是如此。
   
    早在1994年,小泽回到了沈阳。作为对出生地的回报,他决定指挥辽宁交响乐团上演《德沃夏克第九交响曲》,同时,他还邀请札幌市长带来300万元人民币投入演出。无疑,这对辽宁交响乐团来说是一次极为严峻的挑战。
   
    乐团团长后来回忆说:“第一天,在排练完《德沃夏克第九交响曲》第四乐章快板后,小泽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紧皱眉头,低沉地自语道:怎么会这样?这样的乐团怎么去演出?小泽侧着头在深思。沉闷的静场几乎使空气凝固,人们忐忑不安。忽然,他昂头巡视全场,也许是一种期待的目光,也许是一种渴望的目光感染了他。他将指挥棒重重地敲了一下乐谱架后说:从明天起,我们进行个人演奏过关训练。我当即懵了。这等于在说,每个人需要从基本功训练起。这绝不是大师级指挥家做的事。这时,等候在演练厅的地方官员要与他商量安排接见和宴请事宜,小泽一一谢绝。他说,我这次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送给沈阳市人民一台满意的交响乐。我不想见任何与音乐会无关的人。
   
    “此后,每天训练6个钟头。到了第三天下午,小泽实在太疲劳了。他先是蹲在地板上指挥,后来,干脆就跪在地板上指挥,脸上的汗水挥洒在乐谱和地板上,他一次次地纠正第一小提琴手,可还是难以过关。望着大师被汗水浸透了的头发,一脸的疲惫,第一小提琴手心中难受极了,先是流泪、抽泣,后是失声哭了起来。‘大师,对不起,您另选他人吧,我不行。’在场的人都以为大师会发火。不料他却十分平静和悦地说:你行,只差一点点。请再来一次。当她拉完一遍,大师捋起头发:谢谢,请再来一次好吗?就这样,当第一小提琴手过关时,她已经泣不成声。大师大口喘息着接过毛巾笑着说:你们都行,谁也没有理由泄气……当这场音乐会最后一个音符消失后,全场掌声雷动。浑身是汗的小泽不由高呼起来:‘我成功啦!我真的成功了!’然后,双手掩面失声痛哭,颤颤发抖的身子牵动着全场每个人的心。”
   
    指挥台赋予了小泽艺术生命。除了天分,小泽拥有更多的是勤奋。日本作曲家武满彻曾经在小泽寓所住过一段时间。目睹了大师的勤奋,他说:“每天清晨四点钟,小泽屋里就亮起了灯,他开始读总谱。真没想到,他是如此用功。”原来,小泽从青年时代就养成晨读的习惯,一直坚持到今天。
   
    “我是世界上起床最早的人之一,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常常已经读了至少两个小时的总谱或书。”小泽说。
   
    这个习惯,使小泽受益匪浅,以至常常会发现一些新东西,制造出新鲜的音乐感。2002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中的那句中文“你好”,便是他的得意之作。当小泽今年5月康复回归维也纳国家歌剧院后,他在维也纳当地演出场场爆满,人们对他的新鲜感仿佛回到了他刚刚上任的时候。在此次亚洲巡演上海首站演出中,中国听众又听到了他的交响乐以外的歌剧音乐会版,他那异常敏锐的听觉、过人的音乐记忆力、丰富细腻的音乐感觉和高超的指挥技巧以及一丝不苟的敬业精神,震撼和感染了所有听众。
   
    小泽为他的音乐,贡献了全部艺术智慧!
   
“一到中国,我就感到很亲切”
   
    艺术家是玩耍中的孩子。
   
    人们发现,72岁的小泽,现在成了地道的“老顽童”。音乐会上,羸弱瘦小的老人在舞台上活蹦乱跳的模样,感染了全场观众和演员。他简直把自己当成了剧中的一个角色。古钢琴在弹奏时,他弯腿做了一个戏剧性造型,靠在钢琴上,看着演员。可爱至极。
   
    艺术上如此,生活中也如此。几年前人们记忆犹新的“沈阳失踪案”,就是“老顽童”制造的一场游戏。
   
    那年,小泽到沈阳之后,住进了辽宁宾馆。接踵而来的各种活动,引起了小泽的不悦。于是,老人家自行其乐,趁人不备,溜了出去。当人们发现小泽失踪后,引起了一片恐慌。接待人员一级级上报,最终惊动了市政府。失踪?绑架?遇害?谜团重重。市局迅速派出刑侦专家进行现场勘查。勘查之后得出结论:房间内没有作案痕迹,没有任何可疑的线索。于是,开始密切监视车站、机场以及公路,同时在全市展开秘密搜寻……
   
    30分钟后,警方接报,小泽找到了。他正在一条胡同内的小饭馆里悠闲地独自喝酒。桌上是一盘鸡脖子,一盘小拌菜,还有一瓶50多度的老龙口,已经喝了一半了。见到接待人员进门,小泽还盛邀他坐下来一起喝。小泽哪里知道,他的“失踪”引出了一连串的麻烦。原来,小泽的爱好之一是小酌几杯,酒不必好,菜无须佳,关键在于心情舒畅。凭借几句简单的中国话加手势,他要了酒菜,便吃了起来。
   
    一场虚惊总算过去了……
   
    此次,小泽到上海,从浦东机场出来后,沿途的景致使小泽四处张望,一边自言自语地道:“一到中国,我就感到很亲切。”车在路上堵车后,小泽突然问,为什么所有的车牌后面都有一个相同的字(指车牌的第一个中国字“沪”),这代表着什么?陪同人员吃惊了,从来没有一个大艺术家,细心到观察车牌的地步。他们告诉小泽,这个中国字是上海城市的缩写后,他恍然大悟,拍起脑门笑了。当车经过陆家嘴,璀璨的夜景让他又惊叹不已:“啊,这太美了!”小泽又开始了喃喃自语。那神情,简直就是一个孩子。
   
    这位出生在中国沈阳的日裔指挥家,对中国有着深厚的情结。有一次,中国一位音乐家随小泽到日本一个地震灾区去演出,那里曾因地震死亡过很多人。演出结束后,一同前往的大提琴大师罗斯特洛波维奇上台致词,台下大部分都是当年死者的家属,小泽充当老罗的翻译,当他把老罗的慰问翻译成日文后,在场的人都纷纷落泪。
   
    可是,当小泽先生说话时,在场的所有人表情都很认真、严肃,中国音乐家感到纳闷,可又听不懂日文,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时,小泽征尔又用英语重复了一遍:“我们也要永远记住,日本人曾经对中国人做过很坏的事,在中国,死去了更多无辜的人,我感到非常难过,对不起!”说完,他走下台来,流着眼泪同中国音乐家握手,因为在场的人中,就只有一个中国人。此举,深深地震撼了中国音乐家的心灵,他没有想到,音乐大师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表示对中国的歉意,并提醒日本人不要忘记曾经的过错。
   
    在维也纳,小泽忽然又问这位中国音乐家:“除了南京大屠杀,还有一次在东北的大屠杀是哪个城市?”当他得知发生在旅顺时,他喃喃地说:“对,就是旅顺……”。中国音乐家问他怎么了,小泽说:“你知道我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就是带领一群日本的年轻学生,到南京、旅顺,到死难者的墓碑前举行音乐会。”“总有一天,趁我还活着的时候,我要完成这个心愿……”
   
    音乐“老顽童”的中国情结,常常显现在对待青年学生、孩子和平常人的身上,人们感觉中的小泽,并不是一个冷峻高傲的音乐大师,而是一个平易近人有着平常心的普通人。在东方艺术中心排练时,他看见观众席上坐了许多人,就问:“他们是谁?”当得知是音乐学院的学生后,他满意地笑了。
   
    演出结束当晚,小泽深夜11点多离开剧场,当他走向别克商务车时,忽然一个10岁的小女孩上前拉住了小泽。原来,这个小发烧友,已经在门口等待了近一个小时,她的愿望是有一张与音乐大师的合影照。小泽听后深为感动,马上伏下身子,拉住小女孩,让摄影师拍下这个镜头。
   
    其实,小泽先生在维也纳也是如此。每次音乐会后,都有数不清的人们堵在后台门口,期待得到一个签名;当他走在路上时,身边的车都会慢下来,认出他的司机向他致敬,但他从来没有因此而有一丝的傲慢,总是那般一如既往的平易近人。小泽带朋友们去咖啡厅,遇上人多,就规矩地在门口排队;他在步行街上结交了一个木偶艺人,他真诚地将音乐会票送给他,并热情地拥抱了他,感谢他的到来;小泽还曾邀请另一个街头艺人参加日本的斋藤秀雄音乐节……
   
    这就是真实的小泽征尔。
   
    为了艺术,几十年奔波在世界各地,小泽太累了,他需要休息,需要天伦之乐。他说:“我真的希望,多点时间与家庭、孩子们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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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 17:0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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