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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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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30 18:29 |只看该作者
下面是引用冬翼于2005-10-30 11:18发表的:
很感人。
小柔,蓝姨,以生命、人生为代价的爱情...,这都让我想起了“琼瑶元素”。
琼瑶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而文中的男女主人公却是在政治高压下生离死别了.在不同的意识形态中,琼瑶爱情的悲剧以命运的阴错阳差引发较多,而在这个故事中我们看到的却是人的尊严被无情地践踏,被残忍地蹂躏了……
所谓的成熟,就是把痛苦的种子种成幸福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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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30 20:18 |只看该作者
在政治的狂风巨浪中作为个体的人太渺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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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30 20:35 |只看该作者
这就是作为国人的悲哀。人已渺小到了可以任人宰割的地步……只有作为个体的人觉醒了,作为个体的整体才能觉醒。
所谓的成熟,就是把痛苦的种子种成幸福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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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30 20:58 |只看该作者
下面是引用暗香盈袖于2005-10-30 20:35发表的:
这就是作为国人的悲哀。人已渺小到了可以任人宰割的地步……只有作为个体的人觉醒了,作为个体的整体才能觉醒。

觉醒是很痛苦的
我不希望所有的人都觉醒
我希望能承担并勇敢面对真实世界的人觉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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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30 21:00 |只看该作者
觉醒就意味着责任,因为勇敢才会去承担责任。
所谓的成熟,就是把痛苦的种子种成幸福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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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25 13:1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所谓的小品,就是写作的一种练习,一般都有命题。
小品练习:秘密

父亲过世已好几年了。
他病危的最后几天,我和母亲每天陪在他身边,除了相对垂泪,已无能为力。这时已神志不清、无法开口的他一反常态,对前来探视的人突然留意起来,每次病房里来了人或者一有动静,他都努力地睁开眼来,似乎要看个究竟。这种迹象表明,他在等什么人来。
可是,老家、单位、亲朋、好友,该来的、能来的,都来过了。而他浑浊不清的双眼依旧有着一丝微微的期盼,这一份期盼也只有我能读到。
这天下午,老家的姑姑把母亲从病房里叫走,似乎是到了要安排父亲后事的时候了。父亲在药物的作用下正昏昏沉睡着。这时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我站了起来,揣摸着对方的身份,不知如何开口。女人说:“是小柔吗?叫我蓝姨吧,我是你父亲的老朋友,来看看他。”
蓝姨就在父亲对面的床头坐下了,也不叫醒他,只是安静地看着他。这个女人的容颜给了我很大的震憾,她脸上残存的余韵与沧桑交织着,叫人触目惊心。午后的病房空气都凝固了似的,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与对面床上那个渐渐失去意识的男人一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果然,昏睡的父亲很突然地睁开了双眼,全身都不能动弹的他,奇迹般地扭动了一下头,看到了蓝姨。一刹那,无限的柔情在蓝姨饱经风霜的脸上绽开,那些岁月的痕迹都发出了少女般红润的光泽。已好几天无法开口说话的父亲用很清晰的口吻对我说:“丫头,给我洗把脸。”我忙绞了热毛巾在他脸上轻轻抹着,父亲孩子般地撅着嘴,努力配合着我。我心头一酸,又给他抹了一次,他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
我始终没有看到蓝姨的眼泪与悲伤,她一直在微笑,没有任何肢体和口头的语言,父亲也没有任何的话语,只是迎着她的目光,近乎贪婪地看着她。然而还是大剂量的药物主宰了他,他的眼睛渐渐阖上了,发出了深度昏迷时才有的鼾声。
蓝姨这时的脸色变得灰黯起来,她缓缓起身,对我说:“小柔,好好照顾你爸爸,我走了。”她是拖着两条腿走出了病房的,但没有回头。
送走了蓝姨,我回到病床边,看到一行浑浊不清的泪水在父亲眼角边挂了下来。父亲在第三天夜里撒手归去,“丫头,给我洗把脸。”是他在人世间给我的最后遗言。是什么样的柔情触动让一个濒临死亡的人还关注着自己的仪表呢?
护送着父亲的骨灰回到老家,一个海边的小城,我又见到了蓝姨,她问我要一件父亲的遗物,我说什么都行,她说要一个布娃娃。我在脑海里搜索着父亲的遗物,可是实在没有这个布娃娃。蓝姨很失望,但她又说:“请你告诉你父亲,我终于看到那条河了。”我虽然听不懂,依旧点了头,而内心却是疑惑的。但直觉告诉我,蓝姨的事是不能告诉悲伤中的母亲的。蓝姨走后,我直接去找了姑姑。
姑姑长叹一声说:“这个布娃娃,是你的一个哥哥或一个姐姐。”
我大为惊讶,父亲宠我,几乎到了溺爱的地步,对母亲也如兄长般的呵护着,我们的家庭是世界上最普通、然而又是最温暖的家庭,如果在我之前有个小生命到来,我没有理由不知道。
“蓝姨是你父亲的初恋对象,他们订了婚,领了结婚证书,在举行婚礼的前三天,蓝姨的姐姐失踪了。有人说她偷渡去了台湾。因为她丈夫解放前去了台湾。其实几年后才证实她是跟一个山东人跑到山东去了。”
“那跟蓝姨有什么关系?”
“你的父亲当时还在部队,是机要秘书。”
“那又怎么样?”
“在那个年代,这是一个很大的政治事件,你父亲和蓝姨都被隔离审查了。从手术台上下来,蓝姨就疯了。”
“手术台?”
“是的,审查时发现她怀孕了,就给她做了人工流产。”
“她同意了?”
“是组织的决定,她被捆着上了手术台,然后就疯了。”
我和姑姑说话时,也是在午后,外面阳光灿烂,然而我却忍不住地一阵阵发冷。
“后来呢?”
“你父亲下放到了安徽农村,蓝姨也从医院下放到了乡卫生所,他们所有的书信往来都被截留了。那几年蓝姨疯了又醒,醒了又疯,还闹自杀,组织上倒也尽心尽职地安排人照顾着。几年后你父亲结婚了,你蓝姨也结了婚,可是又离了,也没孩子。三十年后的一天,他们在故乡的小镇街头又相遇了,当时还有我。你父亲请她一块吃了顿饭,因为在商场楼上,你父亲说要送件礼物给她,作个纪念,请她自己挑。你蓝姨说,‘那好吧,我们去别的地方挑’。于是我们三个人拦了辆出租,蓝姨说往北,再往北,一直开到了火葬场。你父亲当时脸色就变了。蓝姨指着骨灰盒说,‘我就要它’,开始你父亲怎么也不肯答应,蓝姨说,‘你这辈子不能给我的,我下辈子要;你给不了一时的,我要永久的’。”
“那布娃娃呢?”
“蓝姨抱着骨灰盒回到商场,买了个布娃娃给你父亲,那娃娃躺下会闭上眼,竖起来会睁开眼叫:‘爸爸—妈妈——’,你父亲四十多岁的一个大男人,抱着布娃娃眼泪叭嗒叭嗒的掉……”
在老家的几天,我都没有再碰到蓝姨。父亲骨灰下葬那天,我以为她会来,可是也没有。姑姑说:“你别找了,这里没有她的位置,他们生不能在一起,死了也不能同葬。”
我也一直没有找到那个布娃娃,离开老家前,我把父亲的东西都归置到一起,准备收起来,这时我翻到了一张照片,我以为那应该是父亲珍藏的蓝姨的照片,然而不是,是我小时候穿着连衣裙、掉光了门牙、却依然裂着嘴在阳光下傻笑的那张,照片后是父亲写的一行字,那似乎是冥冥之间父亲对我发现他秘密的一个交待,那行字是:“恨是一座山,爱是一条河。”
蓝姨说,她终于看到那条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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